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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节 命运的织连4

第四节 命运的织连4

雨,织连起命运的三人

风,吹过林隙

云,渐渐聚集

第一道闪电划过天际

那是新的史诗开始的预兆

身上压着东西,很沉,带有余温。头发涨,自己的四肢冰凉,还活着。听到了声音,木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,然后就一片寂静。木头倒塌了,一声巨响过后又再次回归寂静。时间变得模糊,就这样躺着无能为力。多久了?烧的更近了,脸庞被火燎的生疼,麻木的四肢如同针刺。这样持续着又有多久?又回归麻木。我这是怎么了,大脑开始运作了,被炸到了吗,怎么会……慢慢睁开双眼,愁云密布的天空在眼前展开。四下冒出黑烟,一点点攀升,在更遥远的地方消散。一个男子,尖的耳朵已经无力的耷拉下,眼睛微微闭合,下巴烧的焦黑,可以看到黄色的牙齿参差不齐的粘在嘴巴里。白色的皮肤不再有生气,而是如同白骨的凄凄。他就这样抱着我,一只手横在胸前,另一只放在背后。我,本应恐惧,但心中却充满迷茫推开他,缓缓直立。这是一座墓园,没有墓碑的墓园,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里,四面只剩破壁残垣,脚下是成堆的尸体,血,流成河。同他们一样,我也做不出什么表情,目光呆滞。“去月亮河,那里受神的庇护。”挪着步子,在血肉中走动。路过熟悉的房屋前,站住了。“父亲,母亲……”想流泪,可眼睛已经干涩,想呜咽,却找不到舌头。弱小,太过于弱小,只能做被惊吓之人吗。

黄昏来临,天边乌云的一角发出微弱的红光,少年走到村另一边时,看到大门闪着火光,走近他看清了,是人,耳朵短小的奸诈者。他们黑压压一片,银色的盔甲在昏黄的夕阳下透出红光,懦弱的他们把自己包裹在外壳中,露出眼口鼻,贪婪的接收外面的事物。“注意!”有人在喊“列队!”一片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后,他们站整齐了。队列一直排到了村子外面,看不到了。从一旁走过一名身着金色铠甲的人,他的头露在外面,背对着少年。“战果汇报!”队列最前面的一排人跨出了一步,面朝那个金色盔甲的男人“我的长官,第一队歼灭2940个,死亡2人。我的长官,第二队歼灭3147个,死亡0人……”少年低下头,看到了弓和箭,弓上血迹斑斑,有人曾在这里奋战过。“我的长官,第三队歼灭3012个,死亡0人……”他蹲下身子去捡,“我的长官,第四队歼灭2790个,死亡1人……”他拉满了弓,“我的长官,第五队歼灭3021个,死亡0人……”少年瞄准了他的头。“我的长官,第六……”突然,少年的手被人拉了去,那是一双大手,生生把少年拉走,弓,也掉在了地上。从背影来看,不是人类,是村长。

“你这个枯木,犯什么执拗!”少年被牵着跑到了森林中。停下了脚步时,已是一片漆黑,少年用力一甩,挣脱了,“为什么,你凭什么要阻止我,为什么!”没有回答,微风吹过,从少年的手指间的缝隙穿过,树梢发出幽幽蓝光,点亮了这一片,苔藓爬满树干,岩石。一小股清泉从每个石间流出,汇集在一条无声的小河里,小河就在眼前扩大,慢慢没过少年的脚踝,最后所能见之处都被浸没。水,没有一点声音,但荡漾着波纹,正对着少年,浮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姿,从湖面升起,金色的粉末缠绕着她。红色的长发,白色的连衣裙,双手托着一把匕首,微微笑着,眼睛盯着少年。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,“村长……”“复仇吧,河中仙女的馈赠赐予你的力量,这把匕首会帮助你完成复仇。”“复仇……为什么是我……”村长眼睛湿润了,波光眏到他苍老的皮肤上,皱纹刻得更深了。“活下来的,恐怕只有你我了。”水面倒映着二人的影子,若大的湖面,冰冷而凄凉“用匕首刺进他的心脏,污染他的灵魂!被污染的灵魂就连地狱也不会接纳”“他,究竟是……”“那群乌合之众的领袖,亚瑟王。”少年把目光看向仙女,她还是那样微微笑着,一言不发。“河中仙女的馈赠,代价是什么”“那,并不重要,只要可以惩罚那个男人,什么代价我都会接受。”村长把身子背了过去,“我们精灵是神的后裔,那尖耳朵就是神赋予我们的印记,在此,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神的秘密,这是命中注定的。”“神的秘密,究竟是……”“月亮河,通往天堂的大门。”“月亮河,通往天堂的大门。”“呵呵”村长苦笑两声“使命,要结束了吗,还没有做到就结束了吗?把耳尖割掉吧……这样你才能混入他们。”少年低下了头,许久,伸出了双手。“我知道我没有权利支配你要做的,但我相信你会做的。佐罗奈纹,神最后的后裔。”水退了去,四下再次黑暗,冰凉的匕首掉到少年手中。“最后的……该不会……”

下起雨了……

白天,沿着回去的路少年回到了村庄,仅仅是擦肩而过又径直走出村子。

人类就是从这里来的,他们做了明显的记号,沿途的树都被刻上了叉子。走着,走着,少年的前方出现了两个身影,一个穿着铠甲,另一个披着黑袍。“喂!”少年把他们叫住,那两人回头看,穿铠甲的是个少女,棕色的头发,披着黑袍的是一个年轻人,白色的头发,“你们……是军队吗。”“当然!”少女耸了耸肩,铠甲发出沙啦啦的响声。“那个……我迷了路,铠甲也丢了……”“嘻嘻,我也是这么回事儿,只不过铠甲实在不舍得扔啊。”“是……是吗……”“嗯,来一起走吧,这坏事都碰一块了。”“咱们去哪……”“回大不列颠啊!你是不是迷路迷糊涂了?”“……”“来,快走把。”少女背过身去,用手招呼着。在少女身旁的白发少年给了他一个微笑吗“你是……”“羽。我就记得这个。”“哦,他受伤,失忆了。”“多亏了吟雪给我的包扎我才保住了这条命。”羽又给了吟雪一个微笑,“别夸我,我的医术不禁夸啊。哦,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,金发帅哥?”吟雪歪过头看着他。

“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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